伏車嶺賞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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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車之陽,婺水西流。其陰,新安東流。陽谷皆入贛,陰谷皆入浙。當其南北分者,望臺也。新春之時,嶺上梅花爛漫,徑滿二十餘裡。 餘以乙未年正月七日,自東流村乘風雨,歷上塅、燕東,穿伏車嶺東南谷,越黃土之限,至於嶺上。二十裡,道皆鋪以瀝青,峰回路轉,狀若盤龍。山多石,少土。石蒼黑色,多花崗巖。及雨水,山道負石,阻絕往來。少松,多雜樹,或虯枝,或吐綠,而間或以梅樹。 是日春雷大作,雨聲不絕。午時,待驟雨初歇,沿道而上,雲霧縹緲,山色正濃。遠觀之,溪山深處,蒼崖石壁,數點開來,化作白雪一片,雖有疾雨驚枝,不見落花遍地,錚錚然,熱烈奔放。近而嗅之,暗香浮動,偶有水露沾染,卻不能減其之精神。其枝纖,其花微,繞枝而生,形形密密;其色清,其香淡,環周而發,清爽自然。陶陶然,予與友人期以梅詩為對,或王荊國公,或和靖先生,以為《梅花嶺記》,至於《梅嶺三章》,揚揚灑灑,不論勝負。 談笑畢,予思愴然,“嶺上之梅為何人而開?”答曰:“不為君與我,但為開者開。”經冬復春,梅開一度,不為賞其者開,亦不為不賞其者不開;不為賞其者戚戚,亦不為不賞其者汲汲。無所謂失,無所謂得。